陸逐震怒,克制不住的想還手。
姜澄走到門口,將辦公室的們關上,隨后將自己襯衣的紐扣解開,將衣領往一側扒開。
“不用你動手,我自己來!”
肩頸處的雪白肆無忌憚的敞開在陸逐的面前。
姜澄的直角肩很惹眼,好到讓男人女人都想多看兩眼。
她就那么冷冰冰地站在那兒,胸腔略有起伏。
鎖骨高處如冰枝白玉,低處似銀碗盛雪,幽深處能開出一股濕漉漉的秘密。
“她給你看的是不是就是這些?”
姜澄食指指著胸口的紅痕,有幾處的過敏瘢痕還沒有好,上面還有一些微微凸起的小顆粒。
陸逐一下子懵了。
“你這……這是什么?”
陸逐心里有數(shù),只是在裝傻。
他見過姜澄過敏的樣子,認得這痕跡。
照片里看不到具體,模模糊糊的看著確實很像吻痕,再加上前幾天他哥們兒那通電話在他心里埋下的那粒種子在他心里漸漸萌發(fā)。
他原本篤定姜澄劈腿了!
“澄澄,我……”
陸逐上前,想要靠近些,拉她的手。實際上是為了貼近去看那些紅痕,到底是吻痕還是過敏。
只不過被姜澄躲開了。
“實話告訴你,我就是跟別的男人睡了,行嗎?”說完的時候,姜澄的腦袋轟的一下。
她穩(wěn)了穩(wěn),又繼續(xù)責問道:“況且你有什么資格來質問我?!”
姜澄這話問的陸逐腦袋發(fā)懵。
他聽完,滿眼的是慌亂,下意識轉頭看了眼周晴晴,嚇得周晴晴手里抱著的咖啡杯摔倒了地上。
姜澄看著兩個人的反應覺得很是可笑,這倆人還擱這跟她演戲呢。
不過她最終還是沒將周晴晴點破。
陸逐保持冷靜,馬上轉變了態(tài)度,盡可能的壓低聲音:“澄澄,你別說氣話。我們馬上就要訂婚了,我也是緊張你……”
緊張她?
緊張她才去找周晴晴緩解自己的寂寞的嗎?
他不是愛她才緊張她,只不過因為姜澄是他陸逐認定的最合格的妻子罷了。
姜澄不屑戳穿他虛偽的面貌。
“不用你緊張我,你的那點破事兒,我還沒瞎,我沒有你這個未婚夫!”
她本來還想配合陸逐演下去,只是最近已經(jīng)被公司的事搞得心里憔悴,也沒心思再搭理陸逐。
姜澄干脆打電話叫來了保安,打算把陸逐“請”出去。
“?阿澄,你給我點時間,我一定會向你證明我才是最合適你的那個!你等我?guī)滋?!”陸逐見她背過身去也不理他,還想繼續(xù)糾纏。
姜澄停住要進屋的腳步:“我不想看見你,你敢來我就敢報警抓你!”
陸逐掙脫開幾個保安的手,自己走去了姜澄公司之外的走廊里。
在百葉窗簾的里面,?謝鄞正端坐著喝咖啡。窗簾的外面,是陸逐正被周晴晴拉著。
陸逐怕姜澄看見,還想甩開周晴晴,但是周晴晴一撒嬌,陸逐也就作罷了。
他正煩躁。
“頌哥,我敢打賭姜澄一定跟別的男人上過床了,她自己都承認了。我還看見她辦公室的洗手間里放著一套衣服,被人撕得稀爛,她肯定是跟公司里某個男人搞過了!”
周晴晴拉著他的手,顫著聲跟陸逐證明,姜澄肯定劈腿了!
“你有完沒完?!”陸逐眼神狠厲的看著她,根本不愿意再聽她講這些。
“頌哥,姜澄她在公司真的很騷,是你沒看見!”周晴晴掏出手機,又想給陸逐看什么,卻被陸逐打掉了手機。
啪嗒一聲,蘋果十三的主屏被摔出了幾道裂痕。
“別他媽的再跟我說姜澄,她賤,你比她更賤!明知道我有未婚妻還上趕著倒貼!別以為你搞得那些小動作我不知道?!”
陸逐吼著說完,周晴晴憋著一聲沒吭。
?謝鄞撥開百葉窗的一片,看著周晴晴拽著陸逐的胳膊,眼淚汪汪的,也不說話,也不肯撒手。
“找死啊你,要是被姜澄看到怎么辦?”陸逐把她的手從衣服上拿開,“滾開,等我把那個奸夫找到再跟你算賬!”
?謝鄞看著陸逐步履匆匆的走了。
走后,周晴晴低頭看了眼手機,屏幕亮著,還能用。
估計是陸逐給她發(fā)了消息。
她連忙進去跟姜澄請了假,隨便編了個理由說是身體不舒服。
請假的時候,滿眼是淚,一臉哀怨地看著姜澄,一副很是不服的樣子。
沒等姜澄耐著性子囑咐她兩句,轉身就走,趕緊追著陸逐就出門了。
周晴晴拿著她爸發(fā)的工資,穿過她的衣服鞋子,然后還去睡她的男朋友,居然還敢不知好歹的因為陸逐朝她撒氣?
姜澄一股火在心底里升上來,狠狠的把手里的夾子摔在了辦公桌上,發(fā)出一聲巨響。
進浴室洗手冷靜的時候,看到一旁沾染?謝鄞“痕跡”的衣服時,姜澄拿起,將這些衣服都丟到了垃圾桶里。
她有點失控。
姜澄抓起茶幾上的車鑰匙,取了車,想漫無目的的在大街上開會兒,冷靜冷靜。
下班高峰期堵得很,就光是佳寧路這一段,姜澄就足足開了一個小時。
她煩躁的連按了好幾下喇叭。
“他媽的,煩死了!”
開出了佳寧路后,姜澄一腳油門,開進了洲際的地下停車場。
她真香了。
捏著房卡,走過熟悉的走廊,來到了熟悉的房間。
她本來在路上的時候心里還很果決,打算找?謝鄞狠狠發(fā)泄一下,一點兒都沒多想。
滿腦子都是兩個人云雨的畫面,魔怔了一般!
可是真到了2888號房門口,她又開始猶豫不決。
姜澄站了一會兒,深吐了一口氣,最終還是下定決心刷了門禁卡,欲望驅使她走了進去。
房間里的燈并沒有全部打開,只留了幾盞照明的暖光燈。
姜澄一進門,就看到?謝鄞正坐在落地窗前。
他跟前擺著一個裝有紅酒的醒酒器,和兩杯紅酒。
見姜澄進來,他似乎一點都不意外,“別傻站著,過來坐,酒已經(jīng)醒好了?!?/p>
像是早就確定了她一定會來一樣。
姜澄反手把房門上鎖,朝著他走過去。
窗外空無一物,只有景色絕美的江景。
波爾多紅酒是姜澄的最愛,但她也只簡單的抿了幾口。
姜澄一直沒有說話,眼睛卻不自覺的右下方瞟去。
她不肯親口承認自己來找?謝鄞是為了那方面的需求,但身體倒是誠實得很。
?謝鄞也不覺得尷尬,就大大方方的讓她看。
只是姜澄目光灼灼,氛圍又恰到好處,?謝鄞還是沒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