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與別伊有些相似的小女孩時,他愣了下。
隨即沒等他反應過來,別伊就扳過酥酥,表情嚴肅,“你怎么獨自一人就跑了出來,事先跟我說了嗎?還有,你現(xiàn)在撞到了人,快給這位叔叔道歉?!?/p>
酥酥抿著唇,面對媽媽責備的目光,低聲說了句,“叔叔對不起?!?/p>
沈琉興看著眼前的情形,好半天才回過神來,“這是.......”
別伊卻什么也沒說,把女兒抱在了懷中,才開口:“親戚的孩子?!?/p>
沈琉興皺了皺眉。
剛要再去看小女孩,別伊卻把酥酥的頭按在了自己的懷中,一邊對沈琉興道,“沈總,我還有事,就先走了?!?/p>
沈琉興依然皺著眉頭,但到底沒有留她。
走出醫(yī)院,別伊輕輕松了一口氣。
剛剛那種情況,換做別人也許不會認出來,但沈琉興不同,他和舒遇朋友這么多年,不看出來才怪。
晚上。
長星會所。
沈琉興作為最后一個趕來的,自然引起萊恩等人的不滿。
紛紛都拿酒給他當作懲罰。
唯獨沒有參與的,是在角落單獨把玩打火機的舒遇。
看到他,沈琉興不免想起今天上午在醫(yī)院里看到的那一幕,其實在看到女孩的那一刻,他的心里是產生過一個荒謬的想法的——那個女孩要么是別伊已經嫁人生子,要么就是.......
因為幾年前,舒遇還和別伊在一起的時候,有一段時間舒遇刻意戒煙過。
為此他還打趣他,“是不是打算備孕,直接跟老爺子來個先上船后補票?”
當時舒遇神色淡淡,也不否認,“也未嘗不是一個辦法?!?/p>
沈琉興暗自心驚,“你真的就認定別伊了?”
舒遇沒說話。
過了許久,才道,“也許吧。”
從那時候開始,他才察覺別伊對于舒遇來說,是不同的存在。
思緒收回,沈琉興拿捏不準自己的猜想,但也不敢上前貿然開口,只好過去和他打了個招呼,就在他旁邊坐了下來,端起酒慢慢喝。
就在這時,舒遇忽然開口:“你的公司是實習三個月才給正式上崗的工資吧?”
沈琉興回過神,想了想,嗯了一聲。
剛要問他好端端的突然問這個做什么。
結果后者已經再次開口,“別伊是個好苗子,好好培養(yǎng)會對你有所幫助,你作為老板,也應該多多關懷有潛力的員工?!?/p>
沈琉興:“......”
緊接著又聽到舒遇道,“我記得你公司對于資歷老的員工是有住房公寓分的,可有此事?”
他的話剛說完,沈琉興就已經徹底明白他的意圖。
不由笑了,“遇哥什么時候對我公司的員工這么關注了?”
話一出口,舒遇就涼涼的掃了他一眼。
他保持嚴肅,“我回頭會和秘書交代下去的?!?/p>
舒遇勾了勾唇,“前兩天在法國出差,帶了兩瓶紅酒回來,一會兒你拿一瓶回去。”
沈琉興愛喝酒,尤其是紅酒。
聽到這里,他立即喜笑顏開,“謝謝哥?!?/p>
......
翌日的早晨,對于別伊來說是格外忙碌的。
她不到七點就起來了,酥酥是八點上課,她務必在此之前將自己收拾完,再把小祖宗哄起來,送去幼兒園。
然后趕去公司上班。
而因為倒時差的緣故,小家伙愣是好半天都沒爬起床。
別伊無奈,溫柔的撫著她的背,低聲安撫:“你待在家里媽媽無法安心上班,但是你去幼兒園之后,有老師照顧你,媽媽就可以放心賺錢啦。不過媽媽可以答應你,你放學媽媽肯定第一時間出現(xiàn)在幼兒園門口,接你回家,好不好?”
聞言,酥酥終于懶懶的動彈了兩下。
她仰頭看著別伊,卻是十分認真地說:“媽媽,你以前說過,只要我聽話乖乖上學,等到回國了就讓我見爸爸,所以我只要聽你的話去上學,是不是爸爸就可以來接我放學了?”
突如其來冒出的一句話,讓別伊有些猝不及防。
她盯著女兒天真的小臉好久,愣是沒有答得上一句話。
下一刻,酥酥的臉就迅速耷拉下來,她一副要哭了的樣子,“媽媽騙人,保姆說爸爸不要我們了,他不要酥酥?!?/p>
別伊眼圈一紅。
她本能地搖頭,“不,酥酥聽媽媽說,爸爸只是很忙,他很想來見你,但是必須得忙完工作才能來見酥酥,爸爸是有責任性的成年人了,你可以理解他嗎?”
酥酥仍然抽抽搭搭的哭著。
別伊只覺得心里痛的厲害,她緊緊抱住女兒,像是跟自己說又像是跟她承諾一般,“酥酥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愛的寶貝,是爸爸媽媽最珍愛的孩子,我們都愛你。”
她的話成功地使酥酥止住了眼淚。
酥酥一把抹了臉上的淚珠,再次很認真的看著別伊,“那我相信媽媽,乖乖去上學,等爸爸忙完了,他就會來找我了?!?/p>
說完之后她就一骨碌從別伊身上下去,開始煞有其事的穿衣服。
別伊坐在一旁,靜靜地看著酥酥,心里又是一陣難受。
等把酥酥送去幼兒園之后,別伊趕到公司已經是九點。
時間剛好。
結果她剛落座,魏云就把她叫到了辦公室,拿了一張申請表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