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琉興怔住了。
鐘暖煙仍然一瞬不瞬的注視著他,臉上雖然掛著笑意,可笑容卻不及眼底。
沈琉興只覺得自己的心情更加的郁悶了。
甚至是像一顆石頭壓得他喘不過氣。
沈琉興沒有待很久就找了借口離開了。
他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鐘暖煙,甚至在觸及到她受傷的目光時,他怕自己忍不住把一切都告訴給了她。
但他走后,鐘暖煙明顯的心情變得很差。
她一個人毫無止境的飲酒。
直到傭人看不下去了,將這一切匯報給了鐘老爺子。
擔心孫女喝多了,老爺子忍不住來到鐘暖煙身邊,臉上盡顯慈愛,“好孩子,因為舒遇沒來,不開心了?”
說完他抿唇有些不悅,“爺爺現在就去打電話把他叫來,他如今算是不把我這個老爺子放在眼里了?!?/p>
說話間就要傭人去打電話。
鐘暖煙聽到以后,連忙拽住爺爺的手。
她大概是真的喝醉了。
嘴里也開始含糊其辭,“爺爺,別找了,給我留點尊嚴吧,他不喜歡我?!?/p>
說完,又哭了,“無論我如何變好,他始終看不到我。在他眼中,只有別伊?!?/p>
徒然聽到久違的一個名字,鐘老爺子很明顯的頓了下。
他認真的看著自己的孫女,“你剛才說,別伊?你是說別伊回來了?”
鐘暖煙此時雙頰坨紅,說話也斷斷續(xù)續(xù)的。
她點頭,“她不僅回來了,還在沈琉興公司工作,而且遇哥已經知道了......”話說完,鐘暖煙已經睡著了。
唯有老爺子面沉如水。
翌日下午。
希勒教授準時出現在了葉楣的病房中。
本以為舒遇頂多安排助理把希勒教授接來,結果卻是他自己本人親自到的場。
隨后希勒就對葉楣認真檢查了一下。
又翻閱了她的資料,甚至還在舒遇的安排下與葉楣的主治醫(yī)師見了面,聊了病情。
希勒教授在醫(yī)學界名聲響亮。
聽說他來了,連院長都趕過來了。
于是針對葉楣的病還開了一個研討會。
結果和主治醫(yī)師說的差不多,葉楣這樣的情況已經類似于植物人的狀態(tài),若是想要她醒過來,除非去國外治療,興許還有一絲生機。
事實無疑是沉重的。
別伊雖然早已經在心里做了無數次心理建設,但是聽到希勒親口宣布這個結果時,還是沒忍住往后退了幾步。
恰在這時,舒遇適時地伸手扶了她腰一把,無形中給了她支撐的力量。
別伊茫然的看向他。
只見舒遇淡淡地說,“壞的結果往往也是好的開始,醫(yī)學中有很多醫(yī)學奇跡,沒有到最后一刻,誰也不知道結局會如何?!?/p>
他的話使別伊莫名一怔。
這時,希勒也走了過來,他用著不太流利的中文跟別伊說,“別小姐,如果你打算繼續(xù)治療,那么就這兩天你的母親就要去國外,所以你得趁早做決定?!?/p>
聞言,別伊點頭,“我知道了,謝謝您?!?/p>
在去舒家老宅的路上。
希勒看了舒遇好幾眼,中文明顯比剛才要好一些了。
“那個女孩我是不是之前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