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普通人家了,即便是獵人們遇到了一大群野豬,也只能撒腿就跑。
但張澄一個人就搞定了兩只。
張澄在門口處理野豬,不一會兒就聚集了一大堆看熱鬧的人。
主要是大家對張澄印象太差了,現(xiàn)在他竟然能做到這一步,讓大家感到十分驚訝。
“這不是張家的小伙嗎?幾天沒見,他變化怎么這么大?”
“是啊,我上個月還記得他還是個不務正業(yè)的小伙子,這才過了幾天?好像完全變了個樣?!?/p>
“這兩只野豬可真肥啊,要是我能分到一點肉該多好。”
在這個時代,老虎被稱為大蟲,而這樣的大型野豬則被稱為小蟲。
對于圍觀的眾人,張澄沒有理睬。
因為他現(xiàn)在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處理這些野豬上。
他前世是野外生存專家,這種事情對他來說并不難。
盡管已經(jīng)很久沒動手了,但他很快就找回了感覺。
他用滾燙的水給野豬去毛,然后開始解剖它們。
這兩頭野豬確實大得很,前后花了兩個時辰,才總算處理完一頭。
不過看著桌上的成果,他非常滿意。
“娘,您不是說張大哥以前很敗家嗎?那他怎么會捉住這么大的野豬呢?”
這時,村里宋老頭家的孩子忽然發(fā)問。
原本嘈雜的人群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你怎么會這樣說呢?你別聽孩子瞎說,張少爺一表人才,怎么可能是那樣的人呢?!?/p>
“張少爺,千萬別信小孩子的話,我真的沒這么說?!彼粋€勁兒地向張澄道歉。
張斐緊張得不行,畢竟張澄能獨自捕殺兩頭野豬,說明他對他們的威懾力非同一般。
那個小孩意識到自己說錯話后,立刻閉上了嘴巴。
大家的關注點都放在張澄身上。以前的張澄脾氣火爆,誰要是說他不好,必定會受到報復。
不過,面對這種局面,張澄并沒有太在意。
畢竟,他說的是實情,之前他確實是出了名的敗家子。
再說了,他還打算在這片土地上生活很久,不需要因為這點小事得罪人。
平常與村民交往不多,但是多個朋友總比多個敵人強。
“小宋說的事實而已,我怎么會在意呢。但是那些都過去了,就不提了。”
說著,他就拿了一塊豬肉遞給張斐。
張澄清楚記得,這個老宋是個好人,以前幫過他幾次忙。
“拿著吧,這塊豬肉就給你們吃。你們以前對我也有恩。”
接過肉的張斐覺得自己像是在做夢。
“好了,大家也都散了吧。有什么事情直接說就行,要是沒什么事兒,大家都回去吧。我還有一堆活要做,就不留大家了。”
好不容易送走了這些人,張澄繼續(xù)忙碌起來。
處理這些野豬本來就是體力活,何況這次是兩頭大豬。
忙了整個上午,終于將它們全部處理完畢。
“相公,辛苦了?!崩铠Q鸞輕柔地為張澄擦掉額頭上的汗珠。
“哪兒辛苦啊,這是應該做的。只要你跟著我,怎么可能讓你受苦呢?”說完,他輕輕地摸了摸李鳴鸞的頭。
自李鳴鸞決定留下時,他就明白了自己肩負的責任。
作為一個丈夫,必須擔起養(yǎng)家的責任。
張澄這動作讓李鳴鸞臉頰頓時紅了起來。
午飯后休息了一會兒,張澄便帶著兩頭野豬趕往縣城。
當務之急是賣掉這些野豬。
原以為下午城里的集市不會很擁擠,結果卻發(fā)現(xiàn)這里已經(jīng)排起了長隊。
正準備進門時,突然聽到旁邊傳來一陣爭吵聲。
一個壯漢正在與隔壁刀鋪老板爭論。
張澄認出那壯漢似乎也是余華村的人,只是想不起具體的名字。
“掌柜的,你這樣做生意太不合理了吧,我這可是把好刀,怎么到了你這兒就成了次品了?”說完,壯漢高舉起手中的刀。
“這就是次品,你看不清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嘛。今年大旱,什么都沒行情,只有糧食值錢。你這把爛刀子給我五錢銀子算不錯了?!钡曛鬏p蔑地看著壯漢說道。
“這不是明擺著欺負人嘛?你們大家評評理,我的刀明明用上等材料制成的,至少也值三兩銀子啊!”
現(xiàn)場雖然大多是獵戶,但他們看得出這把刀的質量遠非店主說得那么不堪。
然而,在這個世道下,大家都寧愿遠離是非,沒人愿意摻和進這事。
“你說我是老實人就可以隨便欺負我?既然如此,五錢我就賣了,反正也沒別的辦法了。”顯然,刀鋪老板不再想和對方廢話。
壯漢看了看手中的刀,又看了看眼前的人,態(tài)度突然軟化下來。
“掌柜的,請可憐可憐我。家里老婆孩子病得厲害,等著買藥救命。實在不行,我可以留在您店里打工直到還清錢款再走?!闭f到這里,壯漢居然眼眶濕潤起來。
這一幕恰好被路過的張澄看到,引發(fā)了他極大的興趣。
“這里不是乞討的地方,趕快離開吧?!闭f完,老板便讓店員把他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