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星窈作勢推開他,卻被他捉住手腕,原本像棉花糖般輕盈的吻越來越深……不知過了多久,眼看她快要堅持不住,他才意猶未盡地放過她。
何星窈臉色緋紅,努力平復(fù)心情?!安灰俣阒?,更不準不辭而別?!彼蛦≈曇?,帶著幾分警告的意味。灼熱的呼吸噴在耳邊,引得何星窈一陣顫栗。
他輕笑:“之前鬧著非要親我的勁兒哪兒去了?”何星窈羞赧地埋進他懷里,恨不得找個縫鉆進去。
余淮舟看著懷里慌亂得不知所措的女人,眼底笑意更深:“答應(yīng)我,我就放開你。”何星窈連連點頭,聲若蚊蠅:“我答應(yīng)。”
何星窈覺得自己并不是戀愛腦,但碰上余淮舟,她一次又一次地迷失。對于經(jīng)歷過一次生死,又重新活過來的她來說,余淮舟于她而言,也許并不止是愛情。這里夾雜著她對他的愧疚,她對他的依賴與眷戀,以及后知后覺的愛……這特殊而又復(fù)雜的情感讓她無法在面對余淮舟時做到冷靜和理智。
---
何星窈離開后不久,余淮舟便見卓閱一臉為難地過來找他。
“在演苦情戲么?一張臉苦成什么樣了?”余淮舟挑眉,心情格外愉悅地吐槽他,意外發(fā)現(xiàn)唇間還殘留著她的幽香在鼻息間縈繞。
卓閱疑惑,剛才還臉比鍋黑,這會兒倒有心情調(diào)侃他了。但這疑惑也只是一瞬,便又是苦著一張臉:“剛才曲小姐給你打電話你不接,直接打到我這里來了,一句解釋也不聽,非要鬧著來公司見你,這會兒估計已經(jīng)在路上了。”
曲芙的任性他在國外的時候就見識過,她仗著余慧寵愛,天天愛捉弄他,整得他苦不堪言,自此看見她就像見了瘟神。
還好這次回來她長大了,不像小時候那么頑皮,但動不動就生氣的毛病還是沒改,被她罵他也不能生氣,更不敢招惹,只好來找唯一能壓制她的余淮舟求助。
“哦……”余淮舟沉了沉眼角,剛才只顧著跟何星窈說話,忘了曲芙打過電話了。“她想做什么?”
“想讓你給常媽她女兒介紹個好公司,說是在國外就承諾她了。常媽她女兒我見了,跟她媽一樣,不是個善茬,曲小姐還是太單純了,別到最后被人當槍使了還不知道?!碑敃r常媽過來余家做事,就是曲芙鬧著非要余淮舟同意,這事兒還驚動了余淮舟姑媽,余淮舟這才答應(yīng)。
這些話也就卓閱敢說,他跟余淮舟在國外十歲相識,這么多年,二人的情誼早已超越老板與員工。
余淮舟思忖片刻:“把常媽做的那些事兒整理成文檔打印給我。”卓閱如釋重負:“好,我馬上弄?!?/p>
從發(fā)現(xiàn)常媽不對勁開始,余淮舟就讓他私下里把常媽調(diào)查得清清楚楚,得知真相的他簡直驚呆了,看著挺正常的一個人,妥妥的撒謊精一個。他一直忍她這么久,終于要揭她的老底了。
沒一會兒,曲芙就風塵仆仆地殺到公司。
“請問您找誰?”嚴慎見一個氣勢洶洶的女孩兒進來,立馬站起來詢問。
曲芙不屑地瞟了他一眼,冷哼一聲,直接橫沖直撞往里沖。嚴慎趕緊去攔,忽然看見卓閱走向那女孩兒,才又回到工位上。
“曲小姐,余總在忙?!弊块啍r住她。
“我不管?!鼻讲荒蜔┑赝崎_卓閱,下一秒眼睛一亮,“就是這兒吧?!彼芭椤钡囊宦曂崎_了余淮舟辦公室的門。
“為什么不接我電話?”看見余淮舟的剎那,曲芙的聲音都小了。
余淮舟翻著卓閱送來的“證據(jù)”,頭也不抬:“忙。”
他的冷淡讓曲芙臉上有些掛不住,但既然大著膽子來了,就不能這么算了:“我都答應(yīng)我朋友給她介紹工作了,人家回國也沒找工作,就等著我的消息。你連這點小忙都不幫我,還是不是我哥!難道想讓人看你妹笑話么?”
她一早就放出話了,卻沒能做到,不知道常顏會怎么在別人面前編排她!
余淮舟靜靜地等她發(fā)泄完怒氣,才聲色微涼地開口:“幾年不見,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虛榮愛面子了?常顏跟你關(guān)系再好又如何?你想負責管她一輩子?”
“我沒有管她一輩子,就是給她介紹個工作而已。她家里不好,也不認識什么人,只有我這一個朋友?!鼻綕M臉不服氣。
一邊的卓閱實在忍不住了:“她家境不好是有原因的。她家境好,別人就要遭殃了。曲小姐不要被她的一面之詞騙了?!?/p>
曲芙正有氣沒地方撒:“我說話什么時候輪到你插嘴了!”
“夠了!”余淮舟一聲厲喝,嚇得曲芙一抖。
“看看這些再說!是不是還自以為是地以為自己做的事充滿正義!”余淮舟把手里的文件丟在她面前。
當初她求著姑媽讓他同意常媽在余家做事的時候,可是打著幫助弱者、人心懷善的正義旗號,把常媽她女兒連同常媽一家描述成命運悲慘卻不服命運、積極生活的道德模范。常媽就算了,現(xiàn)在又鬧著非要給常顏找工作?真看不出這一家子只想吸他們的血?
曲芙半信半疑地翻開了那厚厚一沓文件,第一頁就驚得她說不出話,翻得也越來越急促,臉色青一陣紅一陣,煞是滑稽。
“這……”
這里面貼了無數(shù)照片――常媽故意破壞余家貴重物品卻說是意外,平時在余家小偷小摸無數(shù)次,被卓閱抓到依舊死性不改;至少有四五次說家里出事,包括但不限于女兒因為沒錢被趕出學校、老公車禍、婆婆癌癥、弟弟斷腿等等……短短幾個月,利用各種借口,找余淮舟要了一百多萬,但事實上,她口中那些慘劇沒有一件是真的,全都是為了騙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