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惹農(nóng)夫!他真是魔主!》第三章坑爹神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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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坑爹神功

發(fā)布時間:2025-07-04 11:09:29      字數(shù):6154字

議事大殿·魔頭震怒

“砰——?。?!”

議事大殿那兩扇厚重如城門的鐵木巨門,被一股沛然巨力轟然踹開!碎木飛濺,聲震屋瓦!

“人呢?!那挨千刀的小畜生滾哪兒去了?!”

茍齊尖利刺耳的咆哮,帶著毫不掩飾的暴戾與焦灼,在空曠死寂的大殿內(nèi)瘋狂回蕩,撞在冰冷的石壁上,激起無數(shù)重疊的回音,更添幾分陰森。

話音未落,他那枯瘦如鬼爪的身影已化作一道灰影,直撲大殿深處一處不起眼的石壁浮雕!五指如鉤,帶著撕裂空氣的銳嘯,狠狠按在浮雕中心一處隱秘的凸起上!

“軋軋軋……”機括轉動,暗門滑開,露出幽深甬道。

不過片刻,茍齊已如拎一只待宰的雞雛,粗暴地將剛剛從靈魂撕裂般的劇痛中勉強緩過一口氣的赤沁,從暗室中拖拽出來!

赤沁雙眼密布蛛網(wǎng)般的血絲,臉色慘白如金紙,腳步虛浮踉蹌,渾身癱軟無力。

茍齊枯爪鐵鉗般箍住他的脖頸,將他整個人如同丟垃圾般,狠狠摜砸回那張冰冷堅硬、象征著極惡宗最高權柄的鐵石宗主椅上!骨骼撞擊石椅的悶響,令人牙酸。

“呵!小雜種!本事不大,膽子倒是不小??!”茍齊那張溝壑縱橫、布滿尸斑般暗沉褶皺的老臉,幾乎貼到了赤沁的鼻尖。

一股混合著腐肉與劣質(zhì)丹藥的惡臭熱氣,噴在赤沁臉上。他枯瘦的左手紫黑色光芒吞吐不定,凝聚成一柄三尺長短、不斷滴落著粘稠毒液的虛幻毒劍,劍尖森然指向赤沁的咽喉!

“老子才離開幾息?你就能整出這般捅破天的陣仗?!是嫌自己命太長,活膩歪了,急著去你全家在下面團聚是吧!”

若非這“宗主”身份尚有一絲利用價值,用以開啟某些唯有宗主血脈或信物才能觸動的禁制,以茍齊的兇殘本性,此刻早已將這礙眼的“泥腿子”撕成碎片,挫骨揚灰,魂魄抽出來點天燈!

“怎么了?呂爺?這小癟犢子搞出啥動靜了?把您老氣成這樣?”守門的禿頭和瘦狗)聞聲也一臉驚疑地竄了進來,探頭探腦。

“是啊呂爺,一個平民廢物,還能翻了天不成?”瘦狗諂笑著,露出滿口黃牙。

“還能是什么?!”茍齊嗤笑一聲,眼中兇光更盛,枯爪如一道黑色閃電,猛地探到赤沁身后,粗暴地一扯一拽!

“啪嗒!”

那本散發(fā)著不祥、陰冷、令人靈魂都感到不適氣息的暗紅色皮質(zhì)古冊——《祭神法》,像一塊被丟棄的破抹布,被狠狠摔在冰冷堅硬的黑曜石地面上。

封皮上三個扭曲的暗金色古篆大字,在幽暗光線下,仿佛有血在緩緩流動。

禿頭和瘦狗定睛看去,待看清那三個字,先是一愣,隨即如同被掐住了脖子的鴨子,喉嚨里發(fā)出“咯咯”的怪響。

緊接著,一股無法抑制的、充滿了極致嘲諷與惡意的狂笑,如同火山爆發(fā)般從兩人胸腔里噴涌而出!

“噗——哈哈哈哈哈哈!??!”禿頭笑得渾身肥肉亂顫,锃亮的腦門因為充血而發(fā)紅發(fā)亮,他指著地上的冊子,笑得直不起腰,眼淚鼻涕糊了一臉,

“這……這不是坑死了老牛宗主那個倒霉蛋,折騰了他一輩子的破爛玩意兒嗎?!哈哈哈哈!老牛練了它幾十年,除了把自己練得人不人鬼不鬼,最后爆成一灘膿血,毛都沒撈著一根!哈哈哈!”

“哎呦喂!我的親娘祖奶奶誒!”瘦狗更是笑得捶胸頓足,干癟的胸腔發(fā)出破風箱般的抽氣聲,仿佛隨時會笑斷氣,

“這他娘的是哪個墳頭蹦出來的活寶?都什么年月了,還有人敢碰這催命符?!哈哈哈!真是耗子舔貓腚——活膩歪透頂了??!哈哈哈!笑死老子了!哎呦,腸子……腸子要笑斷了!”

兩人那充滿了鄙夷與幸災樂禍的狂笑,如同瘟疫般極具感染力。連暴怒兇戾如茍齊,此刻也繃不住那張死人臉,嘴角咧開一個極其殘忍而滑稽的弧度,露出森森獠牙。

他伸出枯爪,帶著侮辱性地拍打著赤沁慘白冰涼的臉頰,聲音如同毒蛇吐信,充滿了戲謔的惡意:

“來!我們極惡宗‘英明神武’、‘澤被蒼生’的新任宗主大人!給咱開開眼!讓大伙兒都瞧瞧,你把自己連皮帶骨、連魂帶魄都賣給了那無底洞似的虛空,到底換來了什么‘驚天動地’、‘蓋世無雙’的……破爛本事?嗯?”

赤沁看著眼前三張因狂笑而扭曲變形、寫滿了赤裸裸的嘲諷與惡毒的臉孔,一股冰冷徹骨的不祥預感,如同從九幽深淵爬出的毒蛇,瞬間纏繞上他的心臟,越收越緊,幾乎讓他窒息。

茍齊的枯爪如同燒紅的鐵鉗,再次狠狠扣住赤沁的肩膀,五根指甲如同匕首般幾乎要刺破皮肉,嵌入骨頭!劇痛讓赤沁渾身一顫。

茍齊的聲音陡然拔高,變得尖利刺耳,充滿了不耐與殺意:“快!雜種!別逼老子現(xiàn)在就擰斷你的脖子,放干你這一身廢血去喂我的寶貝蠱蟲!”

肩膀的劇痛和喉間的腥甜讓赤沁無法反抗。

他只能屈辱地、顫巍巍地扶著冰冷的石椅扶手,勉強站起身。

他茫然四顧,眼神空洞,手足無措,聲音低啞而惶恐:“這……這……怎么用?”

這一句懵懂無知、充滿了惶恐與無助的問話,如同在熊熊燃燒的嘲諷之火上,又潑下了一桶滾燙的烈油!

“噗——?。」?!他……他他娘的還不會用???!”禿頭指著赤沁,笑得差點背過氣去。

“我的老天爺!開眼了!真開眼了!賣身換來的本事,自個兒還不會使喚?!哈哈哈哈!這比窯姐兒不會脫褲子還稀奇??!”瘦狗笑得滿地打滾,污穢的塵土沾了一身也毫不在意。

“哎呦喂!樂死老子了!腸子真斷了!哈哈哈!”禿頭捂著肚子,眼淚狂飆。

茍齊也忍不住發(fā)出一連串夜梟般刺耳的“桀桀”怪笑。

瘦狗好不容易止住一點狂笑,掙扎著爬起來,擦著笑出的眼淚,用他那油膩骯臟的手指,點著赤沁的鼻子,用一種教導白癡般夸張的語氣嚷道:

“傻小子!聽著!閉上你那倆沒用的窟窿眼兒!沉下心!在自個兒那榆木腦袋里使勁兒找!是不是有一團東西?特別亮!特別燙!跟個剛從爐膛里扒拉出來的燒紅大煤球似的?”

“那就是你用命換來的‘寶貝’!用你那蠢念頭!對!就是你琢磨著晚上吃啥的勁兒!狠狠撞它!撞一下你就他娘的啥都明白啦!哈哈哈!”

巨大的羞辱如同烙鐵,燙得赤沁面皮發(fā)燙,血液上涌,卻又在茍齊那毒蛇般目光的逼視下化為冰冷的絕望。

他只能死死閉上雙眼,將所有的屈辱和恐懼都壓在心底,意識拼命沉入那片因劇痛而殘留著混沌的腦海深處。

果然!

在意識最核心的虛無之中,懸浮著一團東西!它并非煤球,而是一團刺目得令人靈魂顫栗的熾白色光球!光芒霸道、酷烈,蘊含著一種不容置疑、不容撼動的絕對意志!仿佛亙古存在的山岳之魂!

沒有猶豫,也不敢猶豫。赤沁心一橫,凝聚起全部的意識,帶著一種近乎自毀的決絕,朝著那團熾白光球,狠狠撞了過去!

“嗡——!??!”

一聲仿佛開天辟地般的洪鐘大呂,在他靈魂最深處轟然炸響!震得他三魂七魄都在顫抖!霎時間,關于那所謂“本事”的一切信息、規(guī)則、限制,如同決堤的冰河,帶著刺骨的寒意和不容抗拒的力量,硬生生、粗暴地灌入了他意識的每一個角落!

赤沁的臉色,如同打翻的染缸,瞬間由慘白轉為漲紅,再由漲紅轉為鐵青,最后凝固成一種混合了極致羞憤、無底絕望和荒謬絕倫的豬肝色!

他猛地睜開雙眼,原本就布滿血絲的眼球此刻更是赤紅如血,仿佛要滴出血來!他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從被屈辱堵塞的喉嚨深處,擠出一聲悲憤欲絕、如同野獸瀕死的嘶吼:

“不!動!如!山——?。?!”

隨著這聲耗盡生命般的厲喝,他全身每一塊肌肉、每一條肌腱,都在瞬間繃緊到了極致!如同被無形的鋼索瞬間絞緊!

雙腳仿佛被無形的巨釘,死死地釘入了腳下的黑曜石地板深處!一股難以言喻的、沉重如山、穩(wěn)固如岳的氣勢,從他僵硬的身體中驟然爆發(fā)出來!

整個人的姿態(tài),變得極其古怪、極其僵硬,卻又透著一股詭異的……“穩(wěn)固”?

“嗯?!”

一直用枯爪按著赤沁肩膀的茍齊,感受最為直接、最為清晰!就在那聲嘶吼落下的瞬間,他掌下那具原本虛弱無力的身體,竟陡然變得如同萬丈雄峰般沉重!穩(wěn)固!不可撼動!

他下意識地加大了手上的力道,枯爪上紫黑毒芒吞吐,狠狠推搡、搖晃了幾下——

紋絲不動!

赤沁的雙腳像是與整座小西山融為了一體,任憑茍齊如何催動魔元發(fā)力,甚至連他一片衣角都未能掀起一絲漣漪!他站在那里,如同一尊被狂風驟雨沖刷了億萬年的頑石雕像!

“嘿?有點意思!”茍齊眼中兇光一閃,隨即被一絲真正的驚訝取代。

他松開了手,如同打量一件奇特的死物,圍著如同一根石柱般死死“釘”在原地的赤沁,緩緩踱步轉了兩圈,枯爪摩挲著下巴,發(fā)出砂紙摩擦般的“沙沙”聲。

禿頭和瘦狗也止住了夸張的狂笑,滿臉好奇地湊上前,像在集市圍觀一只罕見的、被鐵鏈鎖住的珍奇異獸。

“這是個啥邪門玩意兒?”禿頭摸著油光锃亮的腦門,綠豆小眼里滿是困惑,“站著不動裝硬氣?”

“看著像個活王八殼子神功?站著不動硬挨揍的本事?”瘦狗歪著干癟的腦袋,眼中閃爍著殘忍和躍躍欲試的光芒,“我來試試成色!”

話音未落,他已擼起那件油膩發(fā)亮的破袖子,露出枯瘦如柴卻筋肉虬結的手臂,運足了十成力氣,手臂掄圓了帶起一股惡風!

“啪——?。?!”

一記結結實實、狠辣無比的耳光,帶著刺耳的破空聲,狠狠扇在了赤沁的左臉頰上!

“砰!”

一聲沉悶得如同重錘擊打巖石的巨響!

“哎呦我艸!”瘦狗怪叫一聲,觸電般縮回手,拼命甩動著那只被反震之力震得發(fā)麻、指骨生疼的手掌,齜牙咧嘴地驚呼,

“嘿!真他娘的硬!比老烏龜殼還硬實!臭小子,你這‘挨打神功’練得可以?。」?,也算沒白賣一回身!”

“等等!快看他的臉!”禿頭眼尖,突然指著赤沁的臉頰大叫起來,聲音帶著幸災樂禍的尖銳,“紅了!腫了!哎呦!見血了!鼻子也竄血了!臭小子!你這神功……它不擋揍???!光站著不動硬挨?。?!”

赤沁清晰地感覺到左臉頰傳來火辣辣的、如同被烙鐵燙過的劇痛!鼻腔一熱,一股溫熱的、帶著濃重鐵銹味的液體不受控制地涌出,順著人中流下,滴滴答答地濺落在冰冷光滑的黑曜石地板上。

那殷紅的血跡,在幽暗的光線下,刺目得如同嘲諷的烙??!

一瞬間,一萬頭裹挾著泥漿、噴吐著毒液的洪荒草泥馬,在赤沁那名為“尊嚴”的廢墟上瘋狂奔騰踐踏!

羞憤、絕望、無地自容!他恨不得腳下立刻裂開一道深淵,將他連同這該死的椅子、這該死的大殿、這該死的“不動如山”一起吞噬!

禿頭說得一點沒錯!這該死的、坑爹到姥姥家的“不動如山”!

它唯一的、僅有的功效,就是讓你像一根被澆筑在水泥地里的木頭樁子一樣,死死地釘在原地!外力確實無法撼動你分毫,讓你“站如松,立如鐘”,姿勢完美!但——

它不提供任何防護!不減任何傷害!所有的拳腳、刀劍、法術、毒藥,該打在你身上多少力道、造成多少傷害,一點都不會少!

更坑爹的是,一旦取消這技能,之前積累的所有傷害,會如同被壓縮到極限的彈簧,瞬間爆發(fā)出來!

更要命的是,發(fā)動這招期間,你丫的連根腳指頭都別想挪動一下!、只能像個活生生的、任人宰割的肉靶子一樣,站在原地,用臉、用身體,硬接所有攻擊!

總結:此“神技”不能讓你變得皮糙肉厚,但能百分百保證你在被打成豬頭、被打得骨斷筋折、甚至被打成一灘爛肉、徹底咽氣的那一刻,依然保持著昂首挺胸、寧折不彎、威武不屈的……

“尊嚴”?

去他娘的狗屁尊嚴??!

赤沁的身體如同被億萬道無形的枷鎖禁錮,動彈不得分毫,但嘴巴還能發(fā)出微弱的聲音。

在茍齊那如同毒蛇舔舐般的陰冷目光逼視下,在禿頭和瘦狗那毫不掩飾的惡意圍觀中,他只能屈辱地、斷斷續(xù)續(xù)地、如同擠牙膏般,將自己這“神技”那坑爹到令人發(fā)指的本質(zhì),艱難地說了個大概。

大殿內(nèi),陷入了一剎那絕對的、死寂的沉默。仿佛連空氣都凝固了。

緊接著——

“噗嗤——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茍齊第一個沒繃住,如同聽到了世間最荒誕不經(jīng)的笑話,爆發(fā)出驚天動地、幾乎要掀翻屋頂?shù)目裥Γ?/p>

他笑得前仰后合,枯槁的身體劇烈地顫抖,渾濁的眼淚從眼角瘋狂飚出,順著深刻的皺紋流淌!

“這……這就是你獻祭了自己……換來的‘天大本事’?!”茍齊指著如同石雕般僵硬的赤沁,枯爪笑得直哆嗦,聲音因狂笑而變得尖利扭曲,

“笑死老夫了!哈哈哈哈!這他娘的比老牛那自殘換血爆的蠢招還廢柴一萬倍??!哈哈哈!虛空……虛空真是待你不?。〗o了你一個站著等死的好本事!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合著這神功一開,就是把自個兒定在原地當活靶子?!當沙包?!”瘦狗拍著自己干癟的胸膛,笑得直打嗝,上氣不接下氣,“什么狗屁不動如山!我看是‘不動等死’!‘站著挨刀’!哈哈哈!妙!妙?。 ?/p>

“老子早就說過!虛空里爬出來的東西能靠譜?免費的玩意兒,能有什么好貨色!”禿頭也笑得直不起腰,指著地上那本《祭神法》,唾沫橫飛,惡毒地咒罵,

“這破書!就是專門用來坑那些被豬油蒙了心、被驢踢了腦袋的絕世蠢貨!坑死人不償命的玩意兒!哈哈哈!老牛是第一個,這小子就是第二個!極惡宗宗主?我看是頂蠢宗宗主!哈哈哈!”

“嘿嘿嘿!”瘦狗擦著笑出的眼淚和鼻涕,帶著濃烈的惡意,湊近動彈不得的赤沁,伸出那根沾滿污垢、指甲縫里全是黑泥的手指,用力戳了戳赤沁那已經(jīng)明顯紅腫隆起、帶著清晰五指印的臉頰,聲音如同毒蛇嘶鳴:

“傻小子,這下你可真能‘死得很有尊嚴’了!等正道那幫滿口仁義道德的偽君子沖進來,嘖嘖嘖,就能看見咱們極惡宗‘英明神武’的新宗主——一尊昂首挺胸、站得筆直、被打得連他親媽都認不出來的——人形爛肉靶子!哈哈哈!那場面,想想都痛快!哈哈哈哈!”

三人肆無忌憚、充滿了極致惡意的嘲笑,如同淬了劇毒的鋼針,密密麻麻、無窮無盡地扎進赤沁的耳朵,刺穿他的耳膜,狠狠扎入他早已破碎不堪的心臟。

他臉色由豬肝色徹底轉為死灰,嘴唇哆嗦著,卻連一絲反駁的聲音都發(fā)不出來。巨大的屈辱感和冰冷的絕望,如同無邊的黑色潮水,將他徹底淹沒、吞噬。

等三人終于笑夠了,笑得肚子抽筋,笑得喉嚨嘶啞,這才意猶未盡地停下,臉上依舊殘留著濃重的嘲諷與快意。

“看好這小子!寸步不離!”茍齊喘著粗氣,帶著濃重的譏誚吩咐道,枯爪指向赤沁,“別真讓他‘不動如山’地……‘挪’走了!哈哈哈!”

“哈哈!呂爺您放一百個心!”瘦狗陰陽怪氣地應和,圍著赤沁轉了一圈,

“人家現(xiàn)在可是‘不動如山’,穩(wěn)如老狗,想挪也挪不動半寸吶!比拴在樁子上的驢還穩(wěn)當!”

“哼!”茍齊眼中最后一絲戲謔褪去,重新被陰鷙與算計填滿。他瞥了一眼殿外,天色已徹底被濃墨般的烏云籠罩,狂風怒號,如同末日降臨。

“算了,此子已徹底是廢物,不足為慮。把大門鎖死!召集所有還能喘氣的,都滾到殿外回廊守著!離遠點盯著,別讓這小子‘挪’了就行!”他刻意加重了“挪”字,引來禿頭和瘦狗又一陣壓抑的嗤笑。

“今日這動靜太大,瞞不過那些正道?!?/p>

茍齊聲音冰冷,如同墓穴里刮出的陰風,“遲則生變。依老夫看……咱們立刻動身,從秘道撤!帶上所有能帶走的值錢家當!”

“是!呂爺英明!”禿頭和瘦狗連忙收起嬉笑,肅然應道,眼中也閃過對正道圍剿的忌憚。

“瘦狗!”茍齊最后瞥了一眼如同恥辱柱上祭品般僵硬站立、臉上血跡未干的赤沁,聲音斬釘截鐵,帶著滅絕一切的冷酷,“帶上所有的‘焚山火雷’和引火之物!布置在秘道入口和這大殿四周!看到有人影摸上山……或者聽到任何不對勁的動靜……立刻給老子點火!炸!”

他枯爪猛地一揮,做了一個狠絕的切割手勢。

“連人帶山,送他們一起——上!西!天!”

“遵命!”瘦狗眼中兇光一閃,獰笑著應下。

沉重的殿門再次發(fā)出令人牙酸的“軋軋”聲,轟然關閉!落鎖的“咔嚓”聲,沉重而冰冷,如同敲響了赤沁最終的喪鐘。

門外,雜亂的腳步聲、茍齊等人壓低卻依舊清晰、充滿了算計與惡意的議論聲迅速遠去,最終徹底消失在狂風的怒號之中。

死寂。冰冷、絕望、令人窒息的死寂,重新籠罩了空曠巨大的議事大殿。

只留下赤沁一個人。如同被無形的釘子,死死釘在了那張象征著權力與死亡的冰冷鐵石座椅前。僵硬地、絕望地、屈辱地站著。

用他那腫脹流血的左臉,“不動如山”地,迎接著那正在急速迫近的、最后的毀滅時刻。

殿外,狂風卷著如血的紅葉,猛烈地拍打著門窗,發(fā)出凄厲的嗚咽,仿佛在為這末路的“宗主”,奏響最后的哀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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