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涵柳擰起眉毛,感受到背上輕柔的力度,轉頭看去。
一眼看見有個面熟的男人正一臉嚴肅地看著她。
她在腦子里努力回憶,但最終也沒有想起來。
一把拍開那只手,皺眉:“別碰我!臭流氓!”
陶哲眉頭微蹙,臉色更陰沉了幾分。
明顯喝醉了的安涵柳甩開他的手之后,又伸手朝酒保要酒:“再給我一杯!”
酒保無奈地搖搖頭,遞給她一杯加冰的威士忌。
安涵柳剛拿起酒杯想要再喝一口,卻被陶哲一把抓住,隨后搶走了酒杯。
接著,啪的一聲,杯子被放在了吧臺上。這突如其來的響聲讓調酒師也愣住了。
更別提已經喝得眼神模糊的安涵柳了。陶哲冷冷地盯著她,卻對著調酒師說:“結賬!”
然后,安涵柳被這個陌生男人扛出了酒吧,他的手還按在她的屁股上。如果不是因為她現在暈乎乎的,早該給這家伙一個耳光了。
而且陶哲根本不顧及女生的感受,完全不知道要溫柔點。當她被扔到酒店房間的大床上時,感覺胃都被他那硬邦邦的肩膀頂碎了。
一被摔在床上,安涵柳立刻爬到床邊開始吐了起來。屋子里彌漫著濃重的酒精味,空氣中更是充滿了難聞的氣息。
陶哲皺著眉頭說:“醉成這樣,渾身都是酒氣?!?/p>
說完,他轉身就要走。然而,躺在床上的安涵柳突然跪坐起來,撐著床沿哭了起來:“是啊,誰會要我呢……沒有人愿意要我……也沒有人關心我……沒有愛我的人……”她邊哭邊撕扯自己的衣服,就像是要擺脫身上的束縛一般。
終于,安涵柳哭累了,眼睛半閉著,瘦弱的身體微微顫抖。整個人縮成一團,就像是一只無依無靠的小動物。
看到她這副樣子,陶哲停下了腳步。目光掃過她凌亂的衣服,露出白皙的肌膚,不禁愣了一下,眼里的顏色似乎更深了。
原本要離開的腳步忽然停下。陶哲皺著眉,深吸了幾口氣,隨后將她抱起,往浴室走去,直接將她放進浴缸里。
陶哲自己站起身來,聞了聞身上殘留的味道,眉頭緊皺,脫下襯衫扔進臟衣簍里。他結實的上半身隱約可見腹肌線條,在柔和的燈光照耀下顯出肌肉中的力量。
脫完衣服后,陶哲彎腰雙手撐在浴缸邊緣,看著眼前這張因醉酒而發(fā)紅的臉龐,輕淺的呼吸吹拂在她的臉頰上,不顧她是否清醒,靠近她耳邊低語:“顧醫(yī)生,你把我的衣服弄臟了?!?/p>
安涵柳感覺腦袋里一團亂麻,耳邊還有個低沉的聲音在說話,卻聽不太清楚。她費力睜開眼睛,只見一張放大的臉出現在眼前,烏黑的頭發(fā)與深邃的眼睛與記憶中某個身影重合……
剛才哭得太厲害,嗓子都啞了,她開口問道:“承鳳,是你嗎?”
陶哲的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望著面前赤裸的女人,嘴角突然露出一絲微笑,伸出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