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情雯沒有說話,只用行動表達了她的態(tài)度。哪怕一個字都沒開口,但她的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了。
周文博目光冰冷地看著陳逸飛,眼神里全是敵意。“趙情雯,跟我回去?!?/p>
趙情雯站著沒動,反而緊緊摟住陳逸飛的胳膊,這樣的動作顯然激怒了周文博。
陳逸飛神情淡漠地盯著兩人,嘴角輕輕揚起一抹冷笑:“有我在,她不去的地方,沒人能勉強得了?!?/p>
這句話讓趙情雯怔住了。雖然她知道只是場面話,可那種霸道又自信的語氣,還是讓她心里猛地一顫。
說完這句話,陳逸飛低頭看著趙情雯,語氣聽似在問實則已是決定,“我們走?!彼f完便攬著她的肩轉(zhuǎn)身離開。他的態(tài)度太過強勢,完全不容人拒絕。從頭到尾,他根本沒有多看周文博一眼,只有剛才握過趙情雯的手那一下除外。世上能被陳逸飛正眼看的人本就不多,而周文博,顯然還沒資格。
趙情雯低著頭靠在他懷里,這一刻顯得格外聽話。坐進加長勞斯萊斯后,車緩緩從周文博身邊駛過。他還站在原地,臉上一片呆滯。
車子剛開出機場,準(zhǔn)備變道時,
“停車!”
趙情雯猛地一聲喊。
司機嚇了一跳,一腳踩下剎車,輪胎和地面摩擦發(fā)出刺耳的聲音。
面對陳逸飛驟然冷下來的視線,趙情雯迅速打開車門,輕巧地滑下車。
“今天多謝你,以后有機會再見?!闭f完,她頭也不回地跑開了。
最好是永遠不見。
一邊跑一邊在心里默默補上一句。
這樣尷尬的事情,她是再也不想經(jīng)歷了。
趙情雯就這么逃走了,卻不知道,她的這個魯莽舉動,會給她帶來多么大的麻煩!
此時窗外艷陽高照,車廂里卻如寒冬般寒冷。
陳逸飛臉色陰沉,眼神里透出震驚與深深的寒意,唇角微微揚起一道危險的弧線。
好啊,真是好極了。
她居然就這么跑了?
用完了就甩開?
陳逸飛修長的手指慢慢握緊成拳,第一次被女人這般耍弄,太有意思了!
而遠在另一邊的趙情雯根本不知道自己惹上了大麻煩。
她兩手空空,行李早就被人放到了周文博車上。翻遍口袋,只有一個零錢包,里面只有幾張紙幣,還全是歐元。
還好包里有一張卡,那是劉文昊一個月前離開法國時硬塞給她的,是天齊酒店的貴賓卡。
天齊酒店可是國際知名品牌,旗下產(chǎn)業(yè)遍布全球。劉文昊正是這整個企業(yè)的唯一繼承人。說來也怪,他們小時候雖然同屬一個圈子,見面卻并不多。等她去了法國之后反倒碰巧重逢,在異國他鄉(xiāng)偶遇熟人,兩人的關(guān)系才越來越近。
所以去蹭個房間根本不算什么。
她一路走到天黑,吃了頓飯,剩下的歐元全都換成了酒,接著直接刷卡進入了天齊酒店。
前臺小姐看到那張卡時多看了她幾眼,眼神有些復(fù)雜。
“有問題嗎?”
女孩立刻露出標(biāo)準(zhǔn)的笑容,“沒有問題,請稍等,馬上為您安排房間?!?/p>
不愧是天齊的服務(wù)果然到位,一會兒就有專門的管家?guī)蠘恰?/p>
一進房間打發(fā)掉管家,趙情雯往床上一倒,整個人陷進了大床里。這柔軟舒適的床墊,比起她在法國隨便對付睡的破床不知好多少倍,更別說飛機上那個只能算靠椅的東西。她忍不住哼了一聲,舒服得快要睡著了。
與此同時,整座天齊酒店卻是一片緊張忙碌。大廳地面擦了一遍又一遍,連門口都被來回拖洗。所有經(jīng)理都在辦公室等著,提前一個月就說有重要人物要來,每個人都繃緊了神經(jīng)。
晚十點左右,一輛豪華加長勞斯萊斯穩(wěn)穩(wěn)停在天齊門口,后面五輛同樣款式的賓士跟著停下。
酒店服務(wù)人員已經(jīng)列隊等候,總經(jīng)理湖臺帶頭,站成兩排,恭敬迎接。
湖臺親自走向車門,小心翼翼地打開了車門。